第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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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教授帶著人去了這棟樓專門的撫療室, 很快溫清蘊從會議室出來也去了那個撫療室。
秦姌進不去只在撫療室門口等著。
這就像是一次集體會診一樣，一個接一個的給溫清蘊釋放信息素做撫療。
看看到底誰的信息素和溫清蘊的適配度最高，可以讓溫清蘊緩解癥狀就選誰。
在門口等待的秦姌心裏焦躁不安。
危機感就像是一團陰雲一樣壓在頭頂。
她有些害怕, 感覺她和溫清蘊維系著的關系似乎一碰就會斷。
她和溫清蘊最初是因為信息素被聯系在了一起。
溫清蘊最初對她的信任, 也源自信息素。
原劇情裏，廖知意的信息素和溫清蘊的匹配度很高，後來也是廖知意治愈了溫清蘊。
現在廖知意喜歡了秦妍，沒來競爭了, 但是若是再出來一個信息素和溫清蘊匹配度很高的人，溫清蘊很可能就被奪走了。
她和溫清蘊最緊密的聯系也會斷。
想著這些，秦姌並沒註意到自己身邊多了個人，是趙馨兒。
“秦阿姨……”趙馨兒拉了下秦姌的衣角，笑的靦腆害羞。
秦姌回神看到趙馨兒扶額，昨日趙院士帶走趙馨兒時，還說要好好看著她的, 怎麽又跑來了？
話說這小孩不是極度社恐嗎？還能七拐八拐的到這裏找到她！
“你不忙嗎？”秦姌問趙馨兒。
“我不開會。我來找爺爺，爺爺要等溫阿姨。”趙馨兒說道。
“呃……”秦姌沒話說了。
“秦阿姨, 我想吃昨天的小點心。”趙馨兒拉了拉秦姌的衣角。
“昨天的沒帶了。你想要我傳給你店鋪的地址。”秦姌說道。
“那你包裏帶了什麽吃的我吃什麽。”趙馨兒癟癟嘴說。
“那都是給溫阿姨帶的。你吃了溫阿姨會餓的。年輕人，餓了就忍忍，等下你爺爺會帶你去吃飯的。”秦姌盡量溫聲說。
也不是秦姌舍不得一點點心，她是怕開了個頭，以後趙馨兒天天追著自己要吃的，更黏自己了, 被一個小omega黏上, 總歸不是好事。
“噗, 這麽可愛的小姑娘, 你怎麽忍心呢？哦, 我知道了，你是不是就喜歡姐姐類型的？那我怎麽樣？很會照顧人的。”一個聲音響起。
“呃……”秦姌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。
好嘛，用公司職位誘惑自己不行，開始用自己誘惑了。
“不行！秦阿姨有溫阿姨。”秦姌不想理會顧詩畫，倒是趙馨兒擋住了秦姌漲紅著臉說。
“你說不行就不行？你看她連一口點心也不給你吃，根本不想理你。你還是識趣點讓開位置。”顧詩畫笑著說。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！秦阿姨，你，你是討厭我，是不是？”趙馨兒搖頭後退，看向秦姌兩眼淚汪汪。
“沒有的事。你相信自己的判斷，還是相信別人說的話？旁邊這個阿姨是亂說的，別理她。你要是實在太餓了，點心還是可以讓你吃一點的。”秦姌沒好氣的看了眼顧詩畫看向趙馨兒耐心溫和說道。
趙馨兒說的「秦阿姨有溫阿姨」讓秦姌很滿意，這孩子不錯。
“秦姌，我怎麽就……”顧詩畫不樂意了。
“這是趙院士的孫女，我是她的撫療師。你自己想想該怎麽說。”秦姌轉頭跟顧詩畫冷淡的說了句。
顧詩畫臉色變了變，平常人哪裏需要撫療師，都是那種物理手段治療不好的疾病才會尋求撫療師的幫助，一般心理疾病居多。
顧詩畫很快轉變了臉色笑著看向趙馨兒說話。
這邊秦姌應付這兩人時，溫清蘊從撫療室裏出來了。
這會兒她感覺自己看東西都有些重影，頭疼的很，胃部因為早飯吃的少，也有些不舒服。
溫清蘊一出來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秦姌，同時也看到了秦姌身邊一左一右兩個omega。
一個纖小純稚，一個成熟風韻，她們都看著秦姌，不知道在說什麽。
看到她們，溫清蘊原本就在低谷的心情再次下落。
“清蘊，你怎麽樣？哪裏不舒服？”顧詩言也在等著溫清蘊，一看到溫清蘊立刻扶住了溫清蘊。
溫清蘊沒看顧詩言只看向秦姌的方向。
若不是現在太難受，溫清蘊很想立刻離開，不見秦姌。
但是，因為難受，無法走的快，同時心裏又渴望秦姌的信息素平覆難受，看到這樣的情形，溫清蘊伸手掌心向下，手掌由外向內揮動了下。
秦姌聽到動靜也已經向門口看去了，看到了溫清蘊，和溫清蘊的眼神對視上了，感覺後脊背發涼，緊接著看到溫清蘊朝著自己使了個手勢。
即使秦姌沒有惡補過手語，也知道這個手勢是「過來」的意思。
秦姌顧不得那倆人了，繞過她們沖向了溫清蘊。
“身體不舒服嗎？”秦姌到了跟前著急的問道。
溫清蘊還戴著口罩，看不出臉色，但是眼神雖然可怕，近看卻透著疲倦。
“剛才開會時，應該是有些頭疼的。那些撫療師裏沒有適合你的？”顧詩言說了句。
溫清蘊沒回覆，只是看著秦姌，若是可能她想將秦姌拉進撫療室，而不是在這裏磨蹭著說話。
“老顧，你幫忙照應下其他人。我帶溫女士進去撫療，不用等了。”
秦姌看著情況大概猜到了，來不及慶幸，跟顧詩言說了句，伸手拉住了溫清蘊的胳膊，溫清蘊沒有掙紮，她就扶著溫清蘊進了那間撫療室。
撫療室裏分了兩個隔間，一個是撫療師的，一個是患者的。
撫療室呆的那邊有另外的門，秦姌和溫清蘊進的是患者的。
房間裏的信息素凈化裝置還在轉動，有一絲殘留的其他信息素的味道。
溫清蘊一進來聞到那股味道還是有些不適，手臂跟身體都僵了下。
“你不嫌棄的話，先用這個當口罩遮擋下，我去將凈化器開到最大，等凈化徹底了，再釋放我的信息素。”
秦姌感覺到說著將溫清蘊扶著坐下，將脖子上的絲巾扯了下來，折疊成一個三角形狀給了溫清蘊。
溫清蘊看了眼秦姌，看她轉身找遙控器，將口罩摘了下來，將秦姌的絲巾當口罩一樣遮擋住臉，綁在腦後。
秦姌的味道掩蓋住了上一位撫療師的信息素味道，溫清蘊的頭還有些痛，但是那種不適感沒了。
凈化裝置運轉到最大，很快房間裏的信息素味道就幹凈後，秦姌這才關掉了凈化裝置，將自己的信息素釋放了出來。
忍受了好幾個人不適配的信息素，被秦姌的信息素一包裹住，溫清蘊感覺全身每個細胞似乎都舒緩愉悅起來。
匹配和不匹配相差的感覺竟然這麽大。
平日裏若是這樣也就夠了，只是溫清蘊剛剛嘗過秦姌口腔裏的信息素味道，此時被秦姌的信息素包圍著，舒服是舒服了，但是心底似乎還有一些不滿足，眼神定在了秦姌的唇上微微怔了下立刻移開了眼神，臉熱燙起來。
溫清蘊想起最後時，鄭教授進去跟她說的話。
【溫女士，你現在感覺怎麽樣？這麽多年的研究證明，信息素之間也是有匹配度的，這是由基因決定的。
可以這樣說，一般情況下，alpha和omega戀人之間，信息素肯定匹配度高才會產生化學反應，若是排斥，從一開始的接觸就不會有其他想法，也不會成為戀人。
可以說容易產生依賴上癮的，一般都是匹配度很高的。你剛才體驗到了那麽多的信息素種類，都感覺到了不適，讓他們退出了。
不是他們不夠專業，而是你作為s級的omega，原本對alpah的信息素要求就高，能和你匹配的信息素少之又少，能讓你產生依賴的更少。就像是人和人之間一見鐘情的幾率很低一樣。】
【有的東西，其實你不必糾結那些原理，可以遵從本心。平常人的愛情，在意外貌的，可能也會糾結，是不是只是看上了外貌。
那外貌也是人的一部分，由外向內開始，是很正常的。愛情中也有吊橋效應，多看效應，契可尼效應等等，若是都在考慮產生的機制，排斥抵觸，覺得那不是真的，不算數，那什麽才是算數的呢？
你那麽聰明，應該明白我的意思。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自苦。
撫療師這邊，我還會繼續按照方院士說的，給你繼續安排，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。要看緣分了。】
溫清蘊發怔時，秦姌已經將自己的包放在了桌子上，拿出了濕紙巾，保溫杯，和點心等。
“今天是金桔檸檬水，放了點蜂蜜，酸甜口的，比較清爽。”秦姌說話時，溫清蘊回神，手裏被塞了個保溫杯。
這都是平日溫清蘊經常在家喝的口味。
把保溫杯給了溫清蘊，秦姌又拿濕紙巾給溫清蘊，看她的手還微微發抖，試著將溫清蘊的手放到了自己手上。
溫清蘊沒有掙紮，沒有排斥，秦姌默認溫清蘊應該是不討厭，或者自己根本無力做。
溫清蘊的手被秦姌放在了手心，溫清蘊微微縮了下。
“擦了手好吃點東西。據說運轉大腦，很耗費能量的。不管餓不餓，吃點東西，心情也會好的。”秦姌看向溫清蘊說，溫清蘊的手沒動了。
秦姌總是有自己的道理。
秦姌拿濕紙巾繼續給溫清蘊擦手。
溫清蘊的手涼滑柔軟，比秦姌的手小了一圈兒，手指細白修長，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，指尖可能是因為用力的緣故，現在還微微發紅，連帶指甲蓋上也泛著粉色。
秦姌不禁在心裏感嘆，眼神那麽嚇人，要是沒戴口罩，神色肯定更嚇人，但是手白白嫩嫩，又帶著粉嫩的顏色，怎麽看怎麽反差的可愛。
“現在周圍都是我的信息素，你不用擔心了。可以把絲巾拿下來，吃點東西，好好休息下。臉上長痘沒事的，大家都長過的，只是一點點，不會影響你的形象的。”秦姌給溫清蘊擦好手有些不舍的放下，對溫清蘊說道。
“呃……”溫清蘊自然不想放下，嘴唇還腫著。
溫清蘊手裏拿了顆點心，掀開了絲巾一角，將東西塞到嘴裏，再蓋住絲巾，表示自己這樣也可以。
“好吧，你喜歡就好。”秦姌笑了笑說。
莫非溫清蘊在自己跟前有偶像包袱？
這應該是好事吧！
要是溫清蘊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看法，肯定不會遮遮掩掩的。
這樣想著秦姌就開心起來。
“剛才真的一個合適的撫療師都沒有嗎？”
看溫清蘊靠在座椅上身體放松下來，秦姌低聲問了一句溫清蘊。
溫清蘊頓了頓，搖頭回覆。
“呃……”秦姌慶幸，又開心了一分，想著溫清蘊這樣難受又擔心起來。
“這可能跟個人體質有關，有的人，對信息素不挑，對於大部分撫療師都可以接受。
有的人，對信息素很敏感，這樣就很痛苦。因為，不合適的信息素，不會起到撫療的作用，還會排斥不舒服的。
你可能屬於後者。若是再試，你還會難受的。可不可以，先讓我做你的撫療師？別這樣一直試，你每次都會難受的。”秦姌小心的說道。
溫清蘊低頭喝著酸酸甜甜的水，聽著秦姌的話，擡眼看向秦姌。
秦姌說的溫清蘊深有體會。
她答應試試，其實也是想找到更合適的信息素，擺脫對秦姌信息素的依賴。
只是沒想到這個過程這麽不舒服。
她之前覺得和秦姌之間的關系，受到信息素的影響太大了，在和秦姌離婚後，她想戒斷，即使是鄭教授那邊，她也沒有讓他給自己做撫療，每次去就是單純的心理咨詢。
聽著秦姌說的話，溫清蘊凝視著秦姌。
“好，在你和公司合同到期前，你做我的撫療師，我會按高級撫療師的酬勞開給你。
研討會這幾天，早中晚各一次。另外我還有個條件，在這期間只能給我一個人撫療，同時和我見面時，不能有其他omega的味道。”溫清蘊拿出手機給秦姌打出了一行字。
“可以，沒問題！”秦姌看的一楞，繼而應道。
雖然只是和公司合同到期這麽短的時間，但是溫清蘊畢竟答應了讓她做撫療師，她可以在這期間繼續加長時間，和溫清蘊培養感情……
只是有些對不起趙馨兒。
溫清蘊看著秦姌明顯愉悅的表情眼睫垂下。
秦姌繼續釋放信息素，鄭教授那邊給秦姌打了個電話，想起溫清蘊剛才說的，秦姌也需要跟鄭教授說一聲。
“鄭教授給我打電話，他要離開了。我出去送下他，很快回來。我能跟他說，讓他暫時別給你找撫療師了嗎？”秦姌對溫清蘊說道。
溫清蘊向秦姌點了點頭。
秦姌心裏一喜出去見鄭教授。
“她同意你做她的撫療師就好。只是最後別鬧出一些不愉快。原本就有一些人對我們撫療師有一些偏見的，現在溫女士可不是一般人。
今天來的幾個都是資深撫療師，很少遇到不匹配的，也就說適配度很高的撫療師。
可能因為她是s級的omega，很難找到適配度高的。可能需要找s級alpha或者omega撫療師。s級原本就少，能做撫療師的更少。”鄭教授聽秦姌說的微微松了口氣說。
方院士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，也因為溫清蘊算是她的患者，現在看來想要找到合適的，難度不小，還真的需要在全國篩選一遍，那樣不單單是找人調配時間費勁，溫清蘊一個個試自己也不好受。
“我知道，麻煩鄭教授了。”秦姌說。
“你和小溫的感情我不好說。現在既然做交接，我就跟你說聲。之前小溫來找我做撫療時，並沒有接受我釋放信息素撫療，只是咨詢了一些心理問題。
從我個人看，小溫有情感認知障礙，而且自我保護意識很強，你若是真心喜歡她，可能需要花費比常人更大的耐心和勇氣。
若是不夠喜歡，若是遇到她這樣的情況恐怕會受挫放棄。那對於小溫和你估計都是傷害。”鄭教授跟秦姌繼續說道。
秦姌聽的一怔，沒想到當初溫清蘊沒有接受撫療。
溫清蘊受到過傷害，有自我保護意識，秦姌是知道的，但是她的情感障礙，秦姌還不知道。
“多謝了，我知道了。”秦姌嚴肅認真的說道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你們的事我不好多說，希望你分得清楚對她的感情，做一個專業的撫療師。”鄭教授說道。
“嗯，我會的。鄭教授，還有件事我要麻煩你。溫女士說，我在給她做撫療師期間不能給別人做撫療師的。
趙馨兒那邊，還要鄭教授幫忙了。我也會跟她說好的。我們現在算是把患者交換過來了，好不好？”秦姌說。
“好吧。趙馨兒那邊，她對信息素也有些挑剔，你的信息素可能是適配度更廣。我再想辦法吧，你先把溫女士這邊照顧好了。”鄭教授搖了搖頭說。
秦姌再次感謝了鄭教授，分開後秦姌立刻去找溫清蘊了。
原本秦姌訂了餐，想和溫清蘊一起吃飯的，到了撫療室裏，溫清蘊竟然歪靠在椅子上睡著了。
看來是用腦過度太累了。
秦姌拿出了一張薄毯子給溫清蘊蓋上。
看著溫清蘊臉上蒙著的絲巾隨著呼吸起伏，這也太阻礙呼吸了。
秦姌扶著溫清蘊的頭，她還沒醒來，秦姌便大著膽子將溫清蘊臉上蒙著的絲巾解開了，秦姌想看看溫清蘊臉上哪裏長痘了，痘痘是得有多大，讓溫清蘊不敢讓人看的。
揭開絲巾後，秦姌楞住。
溫清蘊臉上白白凈凈什麽痘痘也沒有，只有一處異樣的地方，那就是下嘴唇的唇角位置，半邊唇瓣腫了。
秦姌仔細看去，這嘴唇腫的怎麽像和人接吻被咬的。
若不是接吻，而是普通咬到，燙到什麽的，溫清蘊不會遮遮掩掩的。
溫清蘊和誰接吻了？！
誰強吻了溫清蘊？！
秦姌的火氣沒上來，就感覺不對，今天一大早溫清蘊就戴上口罩了。
也就是那個時候就腫了。
晚上睡覺期間？
“呃……”秦姌想著，想到一種可能。
半夜醒來時，口腔裏的栗子味兒太真實了，她當時懵懵的，以為自己是做夢，幻覺。
現在看到溫清蘊的嘴唇，不禁聯想了下……
不會吧？
自己夢游，還是溫清蘊主動過來的？
秦姌不敢想。
怕溫清蘊醒來發現羞窘，還是將絲巾給溫清蘊重新蓋上了。
溫清蘊還沒吃飯，秦姌讓她睡了一會兒叫醒了她。
“餓了嗎？我點了餐，我們先把飯吃了。”秦姌跟醒來的溫清蘊說。
溫清蘊迷瞪了一會兒，朝秦姌點了點頭。
秦姌將食盒拿到了撫療室這邊讓溫清蘊吃飯，秦姌則是去了外面吃飯，省的溫清蘊還要小心翼翼的掀開絲巾別扭的吃飯。
等吃過飯，溫清蘊還想參加研討會，同時去見下之前對她關註關心的方院士他們，表示感謝。
現在秦姌成了溫清蘊的官方撫療師，有了特權陪著溫清蘊一起去了圓桌會議室。
經過中午的休息，和秦姌的撫療，下午溫清蘊狀態好了一些，和眾位專家討論，還是顧詩言做翻譯。
手語不可能那麽多的專業詞匯都能表達的，有的是顧詩言自己根據理解給出的，說的時候還會看溫清蘊，多數得到的都是肯定的回答。
這讓秦姌很佩服顧詩言，她不單單是了解溫清蘊，還了解溫清蘊的研究。
這個領域，這個優勢，秦姌感覺自己這輩子都夠不上。
秦姌在心裏只是感嘆了片刻，就被溫清蘊吸引住了。
和眾人討論專業問題時的溫清蘊，看著認真自信，特別有魅力。
要說溫清蘊是偷偷親她還反被她親腫了嘴唇的人，秦姌是不信的。
是誰都不可能是溫清蘊。
但是唇角那蜜汁紅腫，很可疑，很可疑……
下午的研討會到四點多時結束，溫清蘊稍微有些不舒服，不想在這邊多呆，秦姌就先帶她回酒店那邊做撫療。
秦姌先讓溫清蘊去酒店房間，給溫清蘊釋放了信息素，然後去秦妍那邊接了柔柔來，同時點了晚餐。
溫清蘊那邊又累困了，她路上吃過點心，秦姌沒急著叫醒她，將她抱回臥室睡覺了，同時在臥室釋放滿信息素。
接下來如前一天晚上一樣，秦姌和柔柔吃過飯，陪著柔柔玩兒了一會兒，帶柔柔去洗澡換了睡衣上床睡覺。
看著兩只都睡下，秦姌就出去到客廳處理公司的事。
等處理的差不多時，秦姌就躺在外面的沙發上小睡。
接下來沒多久，溫清蘊醒來從房間裏出來。
沙發上的秦姌依舊掉了一半的腿在外面，看著側頭睡著了，眼睫毛卻微微動了下。
事實上，秦姌還沒睡著，她剛才一直在想事情，也在等待。
聽到聲音她知道溫清蘊醒來了。
心跳不自覺的開始加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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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姌進不去只在撫療室門口等著。
這就像是一次集體會診一樣，一個接一個的給溫清蘊釋放信息素做撫療。
看看到底誰的信息素和溫清蘊的適配度最高，可以讓溫清蘊緩解癥狀就選誰。
在門口等待的秦姌心裏焦躁不安。
危機感就像是一團陰雲一樣壓在頭頂。
她有些害怕, 感覺她和溫清蘊維系著的關系似乎一碰就會斷。
她和溫清蘊最初是因為信息素被聯系在了一起。
溫清蘊最初對她的信任, 也源自信息素。
原劇情裏，廖知意的信息素和溫清蘊的匹配度很高，後來也是廖知意治愈了溫清蘊。
現在廖知意喜歡了秦妍，沒來競爭了, 但是若是再出來一個信息素和溫清蘊匹配度很高的人，溫清蘊很可能就被奪走了。
她和溫清蘊最緊密的聯系也會斷。
想著這些，秦姌並沒註意到自己身邊多了個人，是趙馨兒。
“秦阿姨……”趙馨兒拉了下秦姌的衣角，笑的靦腆害羞。
秦姌回神看到趙馨兒扶額，昨日趙院士帶走趙馨兒時，還說要好好看著她的, 怎麽又跑來了？
話說這小孩不是極度社恐嗎？還能七拐八拐的到這裏找到她！
“你不忙嗎？”秦姌問趙馨兒。
“我不開會。我來找爺爺，爺爺要等溫阿姨。”趙馨兒說道。
“呃……”秦姌沒話說了。
“秦阿姨, 我想吃昨天的小點心。”趙馨兒拉了拉秦姌的衣角。
“昨天的沒帶了。你想要我傳給你店鋪的地址。”秦姌說道。
“那你包裏帶了什麽吃的我吃什麽。”趙馨兒癟癟嘴說。
“那都是給溫阿姨帶的。你吃了溫阿姨會餓的。年輕人，餓了就忍忍，等下你爺爺會帶你去吃飯的。”秦姌盡量溫聲說。
也不是秦姌舍不得一點點心，她是怕開了個頭，以後趙馨兒天天追著自己要吃的，更黏自己了, 被一個小omega黏上, 總歸不是好事。
“噗, 這麽可愛的小姑娘, 你怎麽忍心呢？哦, 我知道了，你是不是就喜歡姐姐類型的？那我怎麽樣？很會照顧人的。”一個聲音響起。
“呃……”秦姌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。
好嘛，用公司職位誘惑自己不行，開始用自己誘惑了。
“不行！秦阿姨有溫阿姨。”秦姌不想理會顧詩畫，倒是趙馨兒擋住了秦姌漲紅著臉說。
“你說不行就不行？你看她連一口點心也不給你吃，根本不想理你。你還是識趣點讓開位置。”顧詩畫笑著說。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！秦阿姨，你，你是討厭我，是不是？”趙馨兒搖頭後退，看向秦姌兩眼淚汪汪。
“沒有的事。你相信自己的判斷，還是相信別人說的話？旁邊這個阿姨是亂說的，別理她。你要是實在太餓了，點心還是可以讓你吃一點的。”秦姌沒好氣的看了眼顧詩畫看向趙馨兒耐心溫和說道。
趙馨兒說的「秦阿姨有溫阿姨」讓秦姌很滿意，這孩子不錯。
“秦姌，我怎麽就……”顧詩畫不樂意了。
“這是趙院士的孫女，我是她的撫療師。你自己想想該怎麽說。”秦姌轉頭跟顧詩畫冷淡的說了句。
顧詩畫臉色變了變，平常人哪裏需要撫療師，都是那種物理手段治療不好的疾病才會尋求撫療師的幫助，一般心理疾病居多。
顧詩畫很快轉變了臉色笑著看向趙馨兒說話。
這邊秦姌應付這兩人時，溫清蘊從撫療室裏出來了。
這會兒她感覺自己看東西都有些重影，頭疼的很，胃部因為早飯吃的少，也有些不舒服。
溫清蘊一出來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秦姌，同時也看到了秦姌身邊一左一右兩個omega。
一個纖小純稚，一個成熟風韻，她們都看著秦姌，不知道在說什麽。
看到她們，溫清蘊原本就在低谷的心情再次下落。
“清蘊，你怎麽樣？哪裏不舒服？”顧詩言也在等著溫清蘊，一看到溫清蘊立刻扶住了溫清蘊。
溫清蘊沒看顧詩言只看向秦姌的方向。
若不是現在太難受，溫清蘊很想立刻離開，不見秦姌。
但是，因為難受，無法走的快，同時心裏又渴望秦姌的信息素平覆難受，看到這樣的情形，溫清蘊伸手掌心向下，手掌由外向內揮動了下。
秦姌聽到動靜也已經向門口看去了，看到了溫清蘊，和溫清蘊的眼神對視上了，感覺後脊背發涼，緊接著看到溫清蘊朝著自己使了個手勢。
即使秦姌沒有惡補過手語，也知道這個手勢是「過來」的意思。
秦姌顧不得那倆人了，繞過她們沖向了溫清蘊。
“身體不舒服嗎？”秦姌到了跟前著急的問道。
溫清蘊還戴著口罩，看不出臉色，但是眼神雖然可怕，近看卻透著疲倦。
“剛才開會時，應該是有些頭疼的。那些撫療師裏沒有適合你的？”顧詩言說了句。
溫清蘊沒回覆，只是看著秦姌，若是可能她想將秦姌拉進撫療室，而不是在這裏磨蹭著說話。
“老顧，你幫忙照應下其他人。我帶溫女士進去撫療，不用等了。”
秦姌看著情況大概猜到了，來不及慶幸，跟顧詩言說了句，伸手拉住了溫清蘊的胳膊，溫清蘊沒有掙紮，她就扶著溫清蘊進了那間撫療室。
撫療室裏分了兩個隔間，一個是撫療師的，一個是患者的。
撫療室呆的那邊有另外的門，秦姌和溫清蘊進的是患者的。
房間裏的信息素凈化裝置還在轉動，有一絲殘留的其他信息素的味道。
溫清蘊一進來聞到那股味道還是有些不適，手臂跟身體都僵了下。
“你不嫌棄的話，先用這個當口罩遮擋下，我去將凈化器開到最大，等凈化徹底了，再釋放我的信息素。”
秦姌感覺到說著將溫清蘊扶著坐下，將脖子上的絲巾扯了下來，折疊成一個三角形狀給了溫清蘊。
溫清蘊看了眼秦姌，看她轉身找遙控器，將口罩摘了下來，將秦姌的絲巾當口罩一樣遮擋住臉，綁在腦後。
秦姌的味道掩蓋住了上一位撫療師的信息素味道，溫清蘊的頭還有些痛，但是那種不適感沒了。
凈化裝置運轉到最大，很快房間裏的信息素味道就幹凈後，秦姌這才關掉了凈化裝置，將自己的信息素釋放了出來。
忍受了好幾個人不適配的信息素，被秦姌的信息素一包裹住，溫清蘊感覺全身每個細胞似乎都舒緩愉悅起來。
匹配和不匹配相差的感覺竟然這麽大。
平日裏若是這樣也就夠了，只是溫清蘊剛剛嘗過秦姌口腔裏的信息素味道，此時被秦姌的信息素包圍著，舒服是舒服了，但是心底似乎還有一些不滿足，眼神定在了秦姌的唇上微微怔了下立刻移開了眼神，臉熱燙起來。
溫清蘊想起最後時，鄭教授進去跟她說的話。
【溫女士，你現在感覺怎麽樣？這麽多年的研究證明，信息素之間也是有匹配度的，這是由基因決定的。
可以這樣說，一般情況下，alpha和omega戀人之間，信息素肯定匹配度高才會產生化學反應，若是排斥，從一開始的接觸就不會有其他想法，也不會成為戀人。
可以說容易產生依賴上癮的，一般都是匹配度很高的。你剛才體驗到了那麽多的信息素種類，都感覺到了不適，讓他們退出了。
不是他們不夠專業，而是你作為s級的omega，原本對alpah的信息素要求就高，能和你匹配的信息素少之又少，能讓你產生依賴的更少。就像是人和人之間一見鐘情的幾率很低一樣。】
【有的東西，其實你不必糾結那些原理，可以遵從本心。平常人的愛情，在意外貌的，可能也會糾結，是不是只是看上了外貌。
那外貌也是人的一部分，由外向內開始，是很正常的。愛情中也有吊橋效應，多看效應，契可尼效應等等，若是都在考慮產生的機制，排斥抵觸，覺得那不是真的，不算數，那什麽才是算數的呢？
你那麽聰明，應該明白我的意思。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自苦。
撫療師這邊，我還會繼續按照方院士說的，給你繼續安排，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。要看緣分了。】
溫清蘊發怔時，秦姌已經將自己的包放在了桌子上，拿出了濕紙巾，保溫杯，和點心等。
“今天是金桔檸檬水，放了點蜂蜜，酸甜口的，比較清爽。”秦姌說話時，溫清蘊回神，手裏被塞了個保溫杯。
這都是平日溫清蘊經常在家喝的口味。
把保溫杯給了溫清蘊，秦姌又拿濕紙巾給溫清蘊，看她的手還微微發抖，試著將溫清蘊的手放到了自己手上。
溫清蘊沒有掙紮，沒有排斥，秦姌默認溫清蘊應該是不討厭，或者自己根本無力做。
溫清蘊的手被秦姌放在了手心，溫清蘊微微縮了下。
“擦了手好吃點東西。據說運轉大腦，很耗費能量的。不管餓不餓，吃點東西，心情也會好的。”秦姌看向溫清蘊說，溫清蘊的手沒動了。
秦姌總是有自己的道理。
秦姌拿濕紙巾繼續給溫清蘊擦手。
溫清蘊的手涼滑柔軟，比秦姌的手小了一圈兒，手指細白修長，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，指尖可能是因為用力的緣故，現在還微微發紅，連帶指甲蓋上也泛著粉色。
秦姌不禁在心裏感嘆，眼神那麽嚇人，要是沒戴口罩，神色肯定更嚇人，但是手白白嫩嫩，又帶著粉嫩的顏色，怎麽看怎麽反差的可愛。
“現在周圍都是我的信息素，你不用擔心了。可以把絲巾拿下來，吃點東西，好好休息下。臉上長痘沒事的，大家都長過的，只是一點點，不會影響你的形象的。”秦姌給溫清蘊擦好手有些不舍的放下，對溫清蘊說道。
“呃……”溫清蘊自然不想放下，嘴唇還腫著。
溫清蘊手裏拿了顆點心，掀開了絲巾一角，將東西塞到嘴裏，再蓋住絲巾，表示自己這樣也可以。
“好吧，你喜歡就好。”秦姌笑了笑說。
莫非溫清蘊在自己跟前有偶像包袱？
這應該是好事吧！
要是溫清蘊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看法，肯定不會遮遮掩掩的。
這樣想著秦姌就開心起來。
“剛才真的一個合適的撫療師都沒有嗎？”
看溫清蘊靠在座椅上身體放松下來，秦姌低聲問了一句溫清蘊。
溫清蘊頓了頓，搖頭回覆。
“呃……”秦姌慶幸，又開心了一分，想著溫清蘊這樣難受又擔心起來。
“這可能跟個人體質有關，有的人，對信息素不挑，對於大部分撫療師都可以接受。
有的人，對信息素很敏感，這樣就很痛苦。因為，不合適的信息素，不會起到撫療的作用，還會排斥不舒服的。
你可能屬於後者。若是再試，你還會難受的。可不可以，先讓我做你的撫療師？別這樣一直試，你每次都會難受的。”秦姌小心的說道。
溫清蘊低頭喝著酸酸甜甜的水，聽著秦姌的話，擡眼看向秦姌。
秦姌說的溫清蘊深有體會。
她答應試試，其實也是想找到更合適的信息素，擺脫對秦姌信息素的依賴。
只是沒想到這個過程這麽不舒服。
她之前覺得和秦姌之間的關系，受到信息素的影響太大了，在和秦姌離婚後，她想戒斷，即使是鄭教授那邊，她也沒有讓他給自己做撫療，每次去就是單純的心理咨詢。
聽著秦姌說的話，溫清蘊凝視著秦姌。
“好，在你和公司合同到期前，你做我的撫療師，我會按高級撫療師的酬勞開給你。
研討會這幾天，早中晚各一次。另外我還有個條件，在這期間只能給我一個人撫療，同時和我見面時，不能有其他omega的味道。”溫清蘊拿出手機給秦姌打出了一行字。
“可以，沒問題！”秦姌看的一楞，繼而應道。
雖然只是和公司合同到期這麽短的時間，但是溫清蘊畢竟答應了讓她做撫療師，她可以在這期間繼續加長時間，和溫清蘊培養感情……
只是有些對不起趙馨兒。
溫清蘊看著秦姌明顯愉悅的表情眼睫垂下。
秦姌繼續釋放信息素，鄭教授那邊給秦姌打了個電話，想起溫清蘊剛才說的，秦姌也需要跟鄭教授說一聲。
“鄭教授給我打電話，他要離開了。我出去送下他，很快回來。我能跟他說，讓他暫時別給你找撫療師了嗎？”秦姌對溫清蘊說道。
溫清蘊向秦姌點了點頭。
秦姌心裏一喜出去見鄭教授。
“她同意你做她的撫療師就好。只是最後別鬧出一些不愉快。原本就有一些人對我們撫療師有一些偏見的，現在溫女士可不是一般人。
今天來的幾個都是資深撫療師，很少遇到不匹配的，也就說適配度很高的撫療師。
可能因為她是s級的omega，很難找到適配度高的。可能需要找s級alpha或者omega撫療師。s級原本就少，能做撫療師的更少。”鄭教授聽秦姌說的微微松了口氣說。
方院士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，也因為溫清蘊算是她的患者，現在看來想要找到合適的，難度不小，還真的需要在全國篩選一遍，那樣不單單是找人調配時間費勁，溫清蘊一個個試自己也不好受。
“我知道，麻煩鄭教授了。”秦姌說。
“你和小溫的感情我不好說。現在既然做交接，我就跟你說聲。之前小溫來找我做撫療時，並沒有接受我釋放信息素撫療，只是咨詢了一些心理問題。
從我個人看，小溫有情感認知障礙，而且自我保護意識很強，你若是真心喜歡她，可能需要花費比常人更大的耐心和勇氣。
若是不夠喜歡，若是遇到她這樣的情況恐怕會受挫放棄。那對於小溫和你估計都是傷害。”鄭教授跟秦姌繼續說道。
秦姌聽的一怔，沒想到當初溫清蘊沒有接受撫療。
溫清蘊受到過傷害，有自我保護意識，秦姌是知道的，但是她的情感障礙，秦姌還不知道。
“多謝了，我知道了。”秦姌嚴肅認真的說道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你們的事我不好多說，希望你分得清楚對她的感情，做一個專業的撫療師。”鄭教授說道。
“嗯，我會的。鄭教授，還有件事我要麻煩你。溫女士說，我在給她做撫療師期間不能給別人做撫療師的。
趙馨兒那邊，還要鄭教授幫忙了。我也會跟她說好的。我們現在算是把患者交換過來了，好不好？”秦姌說。
“好吧。趙馨兒那邊，她對信息素也有些挑剔，你的信息素可能是適配度更廣。我再想辦法吧，你先把溫女士這邊照顧好了。”鄭教授搖了搖頭說。
秦姌再次感謝了鄭教授，分開後秦姌立刻去找溫清蘊了。
原本秦姌訂了餐，想和溫清蘊一起吃飯的，到了撫療室裏，溫清蘊竟然歪靠在椅子上睡著了。
看來是用腦過度太累了。
秦姌拿出了一張薄毯子給溫清蘊蓋上。
看著溫清蘊臉上蒙著的絲巾隨著呼吸起伏，這也太阻礙呼吸了。
秦姌扶著溫清蘊的頭，她還沒醒來，秦姌便大著膽子將溫清蘊臉上蒙著的絲巾解開了，秦姌想看看溫清蘊臉上哪裏長痘了，痘痘是得有多大，讓溫清蘊不敢讓人看的。
揭開絲巾後，秦姌楞住。
溫清蘊臉上白白凈凈什麽痘痘也沒有，只有一處異樣的地方，那就是下嘴唇的唇角位置，半邊唇瓣腫了。
秦姌仔細看去，這嘴唇腫的怎麽像和人接吻被咬的。
若不是接吻，而是普通咬到，燙到什麽的，溫清蘊不會遮遮掩掩的。
溫清蘊和誰接吻了？！
誰強吻了溫清蘊？！
秦姌的火氣沒上來，就感覺不對，今天一大早溫清蘊就戴上口罩了。
也就是那個時候就腫了。
晚上睡覺期間？
“呃……”秦姌想著，想到一種可能。
半夜醒來時，口腔裏的栗子味兒太真實了，她當時懵懵的，以為自己是做夢，幻覺。
現在看到溫清蘊的嘴唇，不禁聯想了下……
不會吧？
自己夢游，還是溫清蘊主動過來的？
秦姌不敢想。
怕溫清蘊醒來發現羞窘，還是將絲巾給溫清蘊重新蓋上了。
溫清蘊還沒吃飯，秦姌讓她睡了一會兒叫醒了她。
“餓了嗎？我點了餐，我們先把飯吃了。”秦姌跟醒來的溫清蘊說。
溫清蘊迷瞪了一會兒，朝秦姌點了點頭。
秦姌將食盒拿到了撫療室這邊讓溫清蘊吃飯，秦姌則是去了外面吃飯，省的溫清蘊還要小心翼翼的掀開絲巾別扭的吃飯。
等吃過飯，溫清蘊還想參加研討會，同時去見下之前對她關註關心的方院士他們，表示感謝。
現在秦姌成了溫清蘊的官方撫療師，有了特權陪著溫清蘊一起去了圓桌會議室。
經過中午的休息，和秦姌的撫療，下午溫清蘊狀態好了一些，和眾位專家討論，還是顧詩言做翻譯。
手語不可能那麽多的專業詞匯都能表達的，有的是顧詩言自己根據理解給出的，說的時候還會看溫清蘊，多數得到的都是肯定的回答。
這讓秦姌很佩服顧詩言，她不單單是了解溫清蘊，還了解溫清蘊的研究。
這個領域，這個優勢，秦姌感覺自己這輩子都夠不上。
秦姌在心裏只是感嘆了片刻，就被溫清蘊吸引住了。
和眾人討論專業問題時的溫清蘊，看著認真自信，特別有魅力。
要說溫清蘊是偷偷親她還反被她親腫了嘴唇的人，秦姌是不信的。
是誰都不可能是溫清蘊。
但是唇角那蜜汁紅腫，很可疑，很可疑……
下午的研討會到四點多時結束，溫清蘊稍微有些不舒服，不想在這邊多呆，秦姌就先帶她回酒店那邊做撫療。
秦姌先讓溫清蘊去酒店房間，給溫清蘊釋放了信息素，然後去秦妍那邊接了柔柔來，同時點了晚餐。
溫清蘊那邊又累困了，她路上吃過點心，秦姌沒急著叫醒她，將她抱回臥室睡覺了，同時在臥室釋放滿信息素。
接下來如前一天晚上一樣，秦姌和柔柔吃過飯，陪著柔柔玩兒了一會兒，帶柔柔去洗澡換了睡衣上床睡覺。
看著兩只都睡下，秦姌就出去到客廳處理公司的事。
等處理的差不多時，秦姌就躺在外面的沙發上小睡。
接下來沒多久，溫清蘊醒來從房間裏出來。
沙發上的秦姌依舊掉了一半的腿在外面，看著側頭睡著了，眼睫毛卻微微動了下。
事實上，秦姌還沒睡著，她剛才一直在想事情，也在等待。
聽到聲音她知道溫清蘊醒來了。
心跳不自覺的開始加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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